• 5年前
反戴鸭舌帽的阿诺背影看上去,只是个20岁的少年。谁能想到他97年从中国台湾来上海工作后,一呆就是20年。对于到处都是机会的上海,阿诺坦言:“我回不去了。很多朋友都会劝我,阿诺,玩够了吧,该回来了。我还没玩够,因为我觉得这个不是玩,是我终身的事业。”阿诺的事业建立在一间不起眼的农舍里,通过聊天,知道他最近“玩”的事情是做眼镜框,戴上不压耳朵的那种。镜架的边框上刻着单字“诺”,隔着它,仿佛看见了那个曾经身体瘦弱受人欺负的小男孩,心里住着一个英雄梦,阿诺说,他向往施瓦辛格的强壮,所以深夜里咬牙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“阿诺”。小时候的阿诺因为家族做生意,不得不经常转学,不敢交长期的朋友。原本不错的成绩也一落千丈,像阿诺这样被放弃的孩子,中国台湾人叫“放牛班的小孩”。也许因为这样的经历,阿诺没有专业木匠买大块板材的习惯,他喜欢捡边角料。河边、工厂里、路边绿化带修剪下来的或是老房子拆掉的木头,他都可以把他们做成家里的小物件儿,重新延长和赋予这些“别人眼里的废料”新的生命。同一块木头在不同人手里,会有完全不同的命运。比如曾经收到过珍贵木头,农家人不识货,不过用它来做砧板。讲着这些经历的阿诺,看似是在讲木头的宿命,其实也是在讲他自己的人生的感悟。
毕业后的阿诺在报纸上看到女星杨惠珊去做琉璃的消息,决定去尝试这个新奇的手艺,从杂役工匠做到事业顶峰,这也让自卑的小男孩,在几十年里变成了一个自信成熟的男人。

从资深琉璃制作师转向做木匠,阿诺反复提及老板张毅的反对,最后他一句“老板你四十岁的时候在干嘛?”让亦师亦友的张毅哑口无言。彼时的他们刚成立琉璃工房,正是举步维艰的创业开端。琉璃的脆弱和冰冷,让阿诺决心尝试“更温暖的材料”,他给我们倒了一杯咖啡,握在手心的木杯子,不似玻璃杯那般烫手,也不似真空保温杯那般隔绝,自有一番暖意弥漫在心间。

现在的阿诺,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看待自己,也许不同品种的木材,天生就有不同的用途。黄花梨和红木虽名贵,但用来做日常工具,也太沉重。“我就像黄杨,只是长在路边的普通树木,但用10年时间也就长这么粗”,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并不大的圆圈。质地坚韧,纹理细腻,阿诺的大半生,也许就是为了证明:“坏小孩”也可以有自己的别样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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